大皇子和二皇子被裴玄训斥得狗血淋头,无言以对。 永诚帝大怒,“放肆!”拿起手边的奏折盒子砸向裴玄。 裴玄不躲不闪,那盒子砸在他胸口掉在地上,哐啷一声,裴玄不动如山。 镇北王赶忙站出来:“陛下息怒,臣弟教子无方!” 说着又转向裴玄:“打仗打仗,你就知道打仗!都说了现在国库空虚!即便和亲是大楚的缓兵之计,但他们能缓我们为何不能?让军队好好休养生息不好吗?” 众人见到镇北王都主和,更多人加入主和队伍,批判主战的一方。 最终,永诚帝一锤定音,接受和亲。 散朝后,裴玄甩袖踏出金銮殿,满眼寒意,一身煞气无人敢挡。 到宫门口,镇北王强行要求裴玄上自己的马车。 马车上,镇北王冷着脸说:“你差不多就得了,明知道陛下也主和,何必去触霉头?” 裴玄坐姿大马金刀,脊背挺直:“触霉头?父王,您也是在北境领兵作战过的,别人看不清当下局势,您也看不清?难道就因为担心触霉头而放弃大好的战局?您年轻时候也曾跟杨老将军共事,您就不怕旧友托梦您都无颜相见?” “放肆!”镇北王气得脸色铁青,“这是你跟为父说话的态度?我看你这两年真是自恃功高,连为父都不放在眼里!你在北境已经一手遮天,难道连南境军务也要插手?” 裴玄嘴唇紧绷,似乎在隐忍怒火,“父王,我是什么性子,您最是清楚,没那么多弯弯绕,就事论事,陛下若是同意和亲,便是寒了南境将士的心!” “那也用不着你来提反对意见!”镇北王厉声呵斥,“你如今是昭武大将军,兵权在握,你还嫌陛下对你不够忌惮吗?对我们王府不够忌惮吗?你是没想那么多,但陛下只会把你的所作所为算到为父头上。当年我主动归京,才让陛下对我稍微卸下防备,你现在是要将整个镇北王府架在火上烤吗?” 裴玄咬牙:“父亲就只考虑到了镇北王府?我们又不会造反,陛下再忌惮也不会如何,但南境将士呢?南境的百姓呢?大楚铁蹄毁了多少南境城镇,多少百姓死于敌军刀下!难道我们就要为了减少陛下的忌惮,无视大楚的狼子野心?” 镇北王冷哼:“多说无益!事情已成定局,你也别再做无用功,免遭功高震主之嫌!” 裴玄双手握拳,转身下了马车。 车夫都来不及停下马,裴玄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。 陆鸣安正在卧房看书,宝书在一旁整理陆鸣安的墨宝。 宝镜急匆匆进来,“夫人,将军回来了。” 陆鸣安抬眼:“回来就回来了,这么着急做什么?把厨房温着的养胃粥给将军端过去。” 宝镜摇摇头,着急地说:“不知怎么了,将军生了大气了,风风火火回来进了书房,没一会又风风火火出来就走了。谁都没敢问怎么回事,就知道将军的表情从没这么冷过!” 陆鸣安皱眉,放下书本,叫来商游:“你出去打听打听,看看能不能探听到早朝发生了什么。” “是!” 商游抱拳离去。 陆鸣安心下沉重,如果她没猜错,应该是前不久一直讨论的和亲的事儿有结果了,而且还不是好结果。